说了些什么?如今死无对证,再也分辨不清楚了。
“瓦婆婆,”胡宗宪当然知道自己误事,不过不能也不必承认,只安慰她说:“田州兵忠勇可佩!无论胜败,人死不能复生,只有打点精神,为阵亡弟兄报仇、雪耻。”
“打仗原是要死人的!”瓦婆婆答说,“我难过的是,将帅心不起,我的娃子死得有点不明不白。这也不去说它了,如今我只有一句话:从今天气,田州兵不单独出队了!要打大家一起打。”
“原就是这话!”俞大猷赶紧接口,“倘或瓦婆婆接到赵大人的命令,先跟我商量一下,就不会有这样的挫折了。”
胡宗宪在一旁默默听着,颇为后悔,应该劝赵文华慎重。如今听瓦婆婆的话风,有些变通了,不再是前两天那种报答恩遇,虽死不辞的态度。倘或追究此番失利的责任,只怕赵文华还真难辞其咎。
“怕什么,先下手为强!”赵文华的脸色很阴沉,“让田州土兵出击并没有错,他们打得很好;坏在向导不得力。”他急忙又说:“这不能怪你,要怪他们;倘或不是按兵不动,自老其师,凡事可以商量,就可以找俞志辅去要向导,不就打了胜仗回来了吗?”
“是。”胡宗宪很沉着地问:“大人打算如何下手?”
“我要动张廷彝!”
“只怕动不了!”胡宗宪说,“我看,保靖兵一到,也会打个大胜仗;那时候就该他神气了。”
“他要神气?神气些什么?”赵文华想了好一会,面露狞笑,“你看我的手段!我要教他败了不得了;胜了更不得了!汝贞,你信不信?”
“大人的话,何有不信之理。不过,才具短,看不透大人的深处。”
赵文华已经想到一个说法,但正当要开口细谈时,忽然转了一个念头,自觉胡宗宪处处比自己强,即令他非常知趣驯顺,就眼前来说,决无遭受反噬之虞,却仍应拿“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