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保护他,就是保护自己。”
“这一着倒很厉害!”马大隆说,“干殿下既然知道他有此深心,要防备他才好。”
“如何防备?书信可以尽量不写,有事当面商量,礼可不能不送。送礼就得用礼单,去看他,也少不得用名片。”
听他说完,马大隆眨着眼很用心地想了一会问说:“名片能不能不用?”
“这,还可以办得到。”
“那就不要紧了!”马大隆轻快地说,“不写信、不用名片,就没有什么把柄,至于送礼的礼单,不妨用泥金书写,金子的成色要足,字要写得大。这样,包干殿下没事。”
“马先生,”朱宁困惑地问,“怎会没事呢?”
“我说个道理给干殿下听。人都是贪小的;想那小厮有何知识,何能了解他主人有此深心?每天礼单甚多,岂能张张收藏妥善?看这张礼单是泥金所写,把字刮了下来,但可换钱。这一来,哪里还有干殿下的名字留下?”
“啊!啊!妙极!妙极!”朱宁很高兴地干了一杯酒,又斟满相敬,“朱某何幸,得遇先生!”
“不敢!”马大隆喝干了酒,正色说道:“彼此句心斗角,成败决于不动声色,此事干殿下要做得秘密,倘或泄漏机密,立即便有祸事。”
“我知道,我知道。”朱宁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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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遇到一件很伤脑筋的事,安化王宀真钅番起兵造反,檄文以讨刘瑾为名。这就是说,如果皇帝能杀掉刘瑾,宀真钅番就可不反。
宀真钅番是太祖第十六子庆王的曾孙。庆王第四子秩炵,在永乐十九年封为安化王,直到弘治五年才死,由他的孙子袭爵,就是宀真钅番。安化在宁夏,地方很富庶,库藏一富,就不安分了。
偏偏安化有两个秀才亦想造反,打算着供宀真钅番以成事,夺了正德皇帝的江山,就像当年燕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