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以及许多营造上的细节。
最后又谈到地道,王木匠说道:“这要到令亲府上去看过。这个工程麻烦是出入口;这面的口子,预备开在什么地方?”
“你看呢?”
“总要出入方便。不过工程也不能太费手脚,不然花费就大了。”
“都请你斟酌。”刑房书办问道:“人家是怎么做的?”
“这不一定,开在床底下的都有。”
“床底下?出入不是不方便了吗?”
王木匠自知再一次失言,缩住了口;但第一次还能保持平静,一错再错,自感不妥,脸上就有些不大自然了。
当刑房书办的是何等角色?趁此逼他一逼,当即睁大了眼,装得神色凛然地,“王老板,我们自己人,有啥事情你不要瞒我。是不是有什么靠不住的人,请你挖过地道?这要闯出祸来,你可脱不得干系!”
“这——”王木匠也将一双眼睁得好大,“我承包土木作,人家怎么说,我怎么做。莫非也做不得?”
“话不是这么说。譬如像我,你晓得我的来历,自然不要紧;若要来路不明,看样子像个江洋大盗,莫非你也冒冒失失替他挖?”
听这一说,王木匠释然了,“原是有来历的人;大大地有来历!”
“你倒说我听听看,是哪个?”
“邵百万的大少爷!”
果然是他!刑房书办立刻想到阿龙,实在要佩服这个“小鬼”。
“大爷,刚才我为啥不说,只为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替人家做这些工程,不好对外人宣扬。加以邵家大少爷千叮万嘱,所以我一时口紧;你不要见我的怪。”
“行有行规,我怎么会怪你?也不过谈谈作个比较。”刑房书办问道,“他那地道多长?”
“长得很,总有二十多丈。”
“为啥?他做这个地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