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一家住的是花厅;由一道小小的腰门出入,小张领着李小毛便在这里敲门。
开出门来,教李小毛惊心动魄,十八九岁一个绝色女子,看一眼真个一辈子都忘不了。
其实,他也只看得一眼,因为那女子一看是两个陌生男人,极快地又将门关上了。小张隔着门问:“这里是不是‘双鹤斋’?”
“在后面。”那女子厌恶地说。
“后面哪里?”小张急忙问道,“府上房子太大,不好找。”
“‘碰鼻头转弯’,你就晓得了。”
再问便无声息,小张便沿着夹弄一直往后走;走到碰壁之处,只听人声喧哗,向右转弯,很容易地寻到了双鹤斋,也就是赌场。
这天玩得不久,因为李小毛赌得不起劲;而小张带的钱不多,输光了自然走路。
“小毛哥,”走在路上,小张问道:“怎么搞的,你好像有心事?”
李小毛看了他一眼,站住脚问:“小张,你以前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哪句话?”
“你说,只要我看上了什么人,你一定替我想办法弄到手?”
“怎么不算数?算数!”
“那末,刚才那个,你替我想想办法。”
“刚才那个?”小张愣了一会,突然想起,“你是说架子好大,问她话不理的那个?”
“是的。”
“这——”小张踌躇着,“这就不敢说了。”
“是不是!”李小毛爽然若失地,“我就知道你不过说说而已。”
“什么?”小张顿时神色严重,倒像受了莫大冤屈似的,“你说这话就不够意思了。你当我说大话?你也要想想,人家虽然是破落户,到底上代做过大官,你没有看见他家的房子,什么‘双鹤斋’、‘晚晴轩’,完全花园的格局,你看中的那个,不管怎么样是小姐的身份,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