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自然义不容辞。不过杭州到上海,只有走水路;陆路上处处哨卡,不容易过关。
“这要找人。找到这个人,一定有办法;找不到这个人,”小张皱一皱眉说:“比较麻烦了。”
“找哪个?”这时刘不才倒有些沉不住气了,“你说出来,我替你参赞、参赞。”
“这个人——”小张忽然问道:“老刘,请帮的情形,你知道不知道?”
刘不才又笑了,“照这样看,有点上路了。”他说。
“怎么?你是‘门槛’里的?”
“老弟台,听你问的话,就晓得你跟我一样是‘空子’。如果真的在门槛里,就不会这样子问了。”
“对的。不过我虽是空子,安清的朋友很多;他们也不大瞒我。”小张又问:“你刚才说有点上路了,莫非你也有这方面的好朋友?”
“也可以说有。其实是朱大器的好朋友,松江漕帮的老大。”
“这个人我也听说过。漕船一共一百二十八帮半;松江九帮,也算大的了。”小张点点头,“照这样说,真是有点上路了。明天我想带你去看个朋友;这个朋友认识很久了,最近我帮过他一个大忙,交情突然之间厚了起来。再提到松江老大,看在安清义气的分上,一定肯帮忙。”
这不用说,他那个朋友也是漕帮中人;便即问道:“他是不是那一帮的当家?”
“对!‘嘉白帮’的当家;名叫孙祥太。”
“喔!”刘不才不由得肃然起敬;他因为接近松江老大的缘故,漕帮中的情形也颇了解;浙江一共二十一帮,而“嘉白”是“总帮”,承运嘉属七县的“自粮”,有他帮忙,从杭州到上海,一路可以保险。过了嘉兴,接下来就是松江老大的码头,更可放心。
“不过,他既是嘉白帮,怎么人在杭州呢?”
“他是来‘参家庙’的,大概还没有走。就住在家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