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由于他的赞赏,龚定庵便不敢马虎,故意逗龚守正跟他说些闲话,构思已成,且先不说,直到王锐再一次催问时,他才开口。
“‘避席畏闻文字狱,著书都为稻粱谋。’”
“好!合当浮一大白。”王锐举杯一饮而尽。
龚定庵陪了一杯,龚守正亦不断点头,表示称许。
“这一联情词两胜,意思甚新,似乎从来没有人说过,音节嘹亮而沉郁,真是好诗。”
“老世叔谬奖至甚,实在不敢当。”
“不必客气,”说着,他停箸凝视,等候结句。
“‘田横五百人安在,难道归来尽列侯?’”
“这意思就更新了,也更深了,得要好好体味。”
事实上是王锐觉得颇为费解,希望龚定庵自己能作一解释。可是他却微笑不言,只起身将他的这首诗录了下来,加上一个“有感”的题目,添上一句客气话,送了给王锐,请他“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