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严重的交涉”,就是要从日本人那里得到一个确实的答复,日、汪合作谋求和平,到底采取什么方式?
事实上,日本方面,亦有同样的疑问。因为汪精卫的话很漂亮,他跟影佐祯昭说:他不离开重庆,无法发表公然主张和平的”艳电”。至于”和平运动计划,是准备以国民党员为中心,组织一个和平团体,用言论来指摘重庆抗日理论的错误;宣扬和平是救中国、救东亚的唯一方法。逐步地扩大和平阵营。企图使重庆转变方向。”他这些论调,是否是由衷之言?不得而知。不过汪系的两大将,顾孟余与陈公博,都在香港,陈公博以醇酒妇人寄托内心的苦闷;顾孟余自始不闻不问,但据说暗中坚决反对汪精卫的言论,在香港、重庆还有这样一个传闻:艳电是林柏生与梅思平擅自发表的。顾孟余将林柏生找了去,严词诘质;说到激动之处,出手打了他一个嘴巴。照此看来,汪精卫即会想有进一步的行动,亦必然有所顾忌。
可是,陈璧君的行踪却很可疑,频频于河内香港之间,表面上仿佛是为了来向陈公博劝驾;骨子里跟周佛海、梅思平接触频繁,而林、梅二人都是热衷于实际行动的。
介乎行动与非行动之间的高宗武,态度亦很微妙;最初他只是同意影佐祯昭的一个与板垣完全相反的看法,汪精卫的”和平运动”应该避免演变为”反蒋行动”;到后来慢慢有迹象发现,”高宗武路线”的中心不是汪精卫,想由汪过渡,最后促成由蒋委员长出面来主持和平。
因为有如此纷起的意见在,日本军部越发觉得等待是比较最聪明的办法;所以高宗武在日本、在香港、在上海,与已正式组成”梅机关”,负责对华中特务活动的影佐祯昭,虽一直在交涉,却始终并无确切的答复。
平时谷正鼎奉令第二次作河内之行,送去了汪精卫及随行人员的护照;汪精卫表示决定赴欧洲。但陈璧君与周佛海、梅思平所作的活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