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托人送了小黄一张支票;小黄托他表兄去兑;他的表兄是陈龙的老婆的姘头;支票让陈龙拿现款掉去了。可是,这张支票到现在没有提出交换。”
“是这样一件事!”林之江大感兴趣,”他的表兄叫什么名字?”
“叫张有全。”
“你熟不熟?”
“当然熟。他还等在我那里。”
“那么,”林之江说:“我们一起开车子去接他。”
“我陪他来好了。他还不知道小黄已经翘掉了;我要跟他先说明白。”虞亚德说:“请司机朋友停一停。”
“好!”林之江说:“你马上来。知道不知道我的地方?”
“极斯非而路。”
“对!我等你。”林之江拍拍司机的肩,汽车停了下来。
一辆三轮车赶到张有全在等消息的咖啡馆,虞亚德不由得一楞,卡座中张有全对面坐着一个30左右的少妇;她面前也有杯咖啡,喝得只剩一小半,显然已坐了好些时候了。
看到虞亚德的脸色,张有全自不免忸怩;可也不能不介绍:“这位是陈太太!”
“陈太太”三字入耳,如雷一震;陈龙的太太?虞亚德心里在问;这时陈太太已转脸过来了,微笑等虞亚德来招呼。
“陈太太,”虞亚德说:“敝姓李。”
这是暗示;也是试探陈太太,如果她已知道了他跟张有全的约会,脸上自然会有困惑的表情。幸好没有;那么可以证明张有全并未提到他的名字。”李先生,请坐!”说着,她自己将身子往靠壁那边缩了过去,留出外面一半让”李先生”坐。
这个举动给虞亚德的印象非常深刻;除非她跟张有全非常密切的关系,才会有这种视张有全的朋友像自己的朋友,脱略客套的举动。当然良家妇女总不免矜持;也不会有这种忘掉性别的表现。这又可以确定,陈太太一定是”白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