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已经跟日本宪兵打过招呼,不会再来了。”
金雄白点点头,不作声;心里明白,已动员宪兵来搜查了,事情何能不严重?因此,第二天一早赶到居尔典路周佛海的新居,去探询究竟。
“我倒没有想到,”周佛海满面笑容地说:“你在长春居然露了这么一手!你的灵感是哪里来的;一定是战国策?”
这是将金雄白比做蔺相如;身受者自然飘飘然地得意,但现实问题冲淡了他的喜悦,”日本宪兵到我家去搜查过了。”他问:“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周佛海从抽斗中取出一份文件,递给金雄白,”你看了这个就知道了。”
文件一共是两份,一份日文,一份中文,对照之下才知道,中文是译本;日文是关东军司令部打给”支那派遣军总司令部”的电报,指控金雄白是肆无忌惮的抗日分子,要求予以最严厉的处置。
“日本人预备怎么样?”金雄白忧心忡忡地问。
“本来打算等你一回来,就要逮捕。现在没事了。”
“这个转变是怎么来的呢?”金雄白问:“是影佐的斡旋?”
“不是;是今井武夫。”周佛海答说:“这个电报就是今井武夫私下送来的。今井是日本总司令部第二科科长,上面还有副参谋长、参谋长;态度都很恶劣。不过,到底他们现在还不敢跟我公开决裂,所以终于让步了。”
从他的话中,可以想像得到交涉的严重;周佛海是抱着不惜与日本军方决裂的态度去跟他们周旋的。虽然这次东北之行出于周佛海的极力劝促,在道义上,有回护他的义务;但祸毕竟是自己闯出来的。周佛海这样对待朋友,实在够意思。
“不过,既有些前科,你自己也要小心;遇事要有分寸,知道临界限度在哪里?决不要超过这个限度。”
“是的,我懂了。”金雄白说:“我打算把比较机密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