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向黄敬斋说:“我们平常这么说惯了的。”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本来是开码头嘛!”
黄敬斋问:“杨小姐是哪里人。”
“原籍山东,生长在北平。”
“山东是不是青岛?”
金雄白这一问,大家无不作了会心的微笑;反而是金雄白自己有些不安,怕有人嘴快,道破”青岛”二字的特殊涵义,变成唐突美人。
“怎么?”杨丽困惑地问荣子:“青岛怎么样?”
“你是不是青岛人?”
“不是。”
“不是就不必问了。”
“吃饭去吧!”金雄白怕杨丽再问下去,会起误会,所以顾而言他地打岔,”我请客。”
“应该我请。”黄敬斋接口。
“我是地主。”刘子川说:“而且我也应该替杨小姐接风。”
于是谁做主人,起了争议;荣子笑道:“电话中我跟杨丽说,我请你吃饭;如果我再争着做主人,可就热闹了。”
“我看,”敖占春说:“这个主人让敬斋兄做吧!”
这是替黄敬斋拉拢杨丽。金、刘二人体会到其中的微意,都同意了。接下来便是请客人挑地方。
“随便、随便!我对这上面向来不大讲究;最好简单一点,让黄先生多破费,我心里过意不去。”
“不是心里过意不去,”荣子笑道:“是心疼吧?”
杨丽报以甜甜的一笑,妩媚无比;黄敬斋大为得意,决定大大地破费一番,向敖占春招招手,到另一面私下有话说。
“在哈尔滨请客,最豪华的是什么地方?”他又加了一句:
“你不必替我省钱,只要面子足。”
“黄金可买人心,不过也不必在这上头做冤大头。否则,何不拿钞票点火吸烟?”
“毁坏钞票是犯法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