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结果,我的表兄,还是死在一次车祸中。”
“那,”刘德铭说:“足见得克夫的话靠不住。”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我母亲更是这么想。可是我从金陵毕业以后结婚,不到3年,就做了widow。去年有人说,嫁的是外国人就不要紧;因此费理追求我不过两个月的工夫,我就作了很重大的决定。那知道,结果还是这样!”
“苏珊,你把你的结果判断得太早了一点。”
一语未毕,隆然声响;不知何处发生爆炸。刘德铭看她脸色苍白,急急坐在她身边,捏住她的手说:“你别怕,有我在这里。”
“是,我不怕。”苏珊勉强报以微笑。
两人侧耳静听,除了酒店中的旅客梦中惊醒,出现了骚动的声音以外,爆炸声却未再起;苏珊的脸色,慢慢恢复常态了。
“我没有想到,你这样摩登而且洋派的小姐,会相信看相算命。”
“那是因为我母亲的缘故,女孩子总比较容易受母亲的影响。喔,”苏珊突然想起,”有个人你知道不知道:林庚白?”
“怎么不知道?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但也是个怪人。”刘德铭问道:“你想其他,是因为他精于命相。”
“是啊!听说他从重庆到香港来了。我不认识这个人,但很想认识他。”
“我跟他很熟。明天我来问问我的朋友看,打听到了他的地址,我陪你去看他。不过,最好把他约出来,不要到他那里去。”
“为什么呢?”
“因为他有洁癖。你一到他那里,他首先交代烟灰缸、痰盂在那里,深怕你弄脏了他的地方。如果你去动一动他的书,他那副满身不自在的样子,连客人都觉得难过。所以我虽跟他很熟,到他家里去过一次,就不想再去了。”
“怪不得你说他是个怪人。”苏珊笑道:“他有这样一个癖性,做他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