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很乱,挤上飞机的人,有的登记了,有的未曾登记。而在已登记的名单中,并无费理陶仆人。
“那末,轰炸机场,伤亡的名单呢?”刘德铭问:“应该到哪里去打听?”
“这要到警察署去打听。”李裁法站起身来说:“我再去打电话。”
对于李裁法的热心,苏珊颇为感动;因此,对刘德铭也增加了好感,觉得他有这样的朋友,证明他也是个好人。
“我问过了,死亡名单不全,没有费理陶的名字。受伤的名单是全的,可是也没有,”李裁法说:“看起来是上了飞机了。”
“但是,没有费理从重庆来的电报。”苏珊答说。
“你不会打电报去问?”刘德铭说:“费理到了重庆,当然要到公司去报到;打电报到重庆的卜内门洋行一问,不就有了确实信息。”
“对!”苏珊说:“立刻就打。”
半岛酒店就有邮电代办所;重庆卜内门洋行的地址虽不知道,却也无妨,重庆电报局自能”探投”。苏珊又付了回电的费用,预计5个小时之内,必有回音。
“希望5个小时之内,有好消息。”李裁法说:“我要走了,明天上午9点钟再来,不但希望听到苏珊小姐的好消息;而且也能听到我自己的好消息。”
最后这句话,苏岂不解;等李裁法走远了,她才向刘德铭动问,什么是他的好消息。
“告诉你也不妨。”刘德铭将李裁法邀他帮忙的话,约略说了一遍。
“那末,你作了决定了没有呢?”
“还没有。”刘德铭答说:“我要等一个人;等那个人来了,才能决定下一步的动静。”
“那是个什么人?”
“工作上的伙伴。”
苏岂不作声,只见她长长的睫毛,不住闪动;是落入沉思中的模样。刘德铭恰好乘她不注意时,恣意平视;一时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