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谅我;暂且委屈,仍旧请坐。”
那编辑心软了,气鼓鼓地走了回去,支颐而坐,眼却望着别处。罗君强也无可奈何,只好装作不见。
就这样僵持到了晚上9点钟,一个副总编辑起身问道:“请问社长,明天还出不出报?”
“当然要出!为什么不出?”
“要出报,就要去编报了。而且从下午5点到现在,夜饭还没有落肚。”
罗君强紧闭着嘴不响,好一会,突然一拍桌子:“散会!”人随声起,首先走了出去。
“简直天下少有的莫名片妙的会!”有人咕噜着,吐出湖南人骂人的一个字:“朽!”
等金雄白一回到上海,自然有人会将经过情形向他报告。新闻记者出身,什么怪事都见过;但像罗君强这样既不是明枪,又不算暗箭,肆无忌惮,不计后果的攻击,想想有点不可思议,也真有点寒心了。
“罗君强说过,中国人只要3个在一起,就会分成两派;其实,他只要跟另一个人在一起,就会对立。”金雄白叹口气,
“做事容易做人难。”
已经破了脸,是非只有越来越多。金雄白完全是为了周佛海的交情,并无意与罗君强争权夺利,所以心里觉得仆人可恶;但却决定找个借口,退出《中报》,专心去经营他的南京兴业银行。
这天他刚刚从银行新址的工地回《中报》,周佛海打了个电话来,约他见面谈谈;那知道谈的又是报纸。
“《文汇报》的情形,你是知道的。”
金雄白当然知道。这家报纸停刊以后,厂房机器连招牌,是由丁默更买了下来的,先后委任了两个人筹备,相继死在来自重庆的地下工作人员的枪下;这两个都是名作家,一个刘呐鸥、一个叫穆时英。
“现在默更找不到人筹备,愿意把这张报无条件送给我。你跟君强无法再合作,不如各主一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