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新政府的对日外交,一开始便有挫折,这在周隆庠看,是件很严重的事,也宜乎及早解释,才能弭患于无形。
于是等褚民谊回到部长室,周隆庠便将鸟居太郎的话,很宛转地作了说明;然后请示处置办法。
礼貌很周到,实际上是有意难一难”部长”。果然,褚民谊楞住了;他没有想到,随随便便一句话,竟会引譬如此严重的后果。
“我跟汪先生去说,我不能做这个部长;连说话的自由都没有。”
“是的。”周隆庠平静地答说:“做外交官,就是在这方面必须受拘束。请部长亦不必跟汪先生去说,似乎头一天就要掼纱帽,夫人会不高兴。”
周隆庠口中的”夫人”就是陈璧君;汪政府中除了罗君强,数褚民谊最怕她。罗君强还可以敬鬼神而远之;褚民谊是至亲,三天两头要见面,她唠叨起来、想不听都不行。所以一提到她,褚民谊就气馁了。
“反正部长的本职是副院长,目前也不必辞兼职;刚才部长说过,请善伯先生当家,以后关于外交方面的事务,部长不管就是。”
“对、对!请徐善伯替我主持一切,有什么仪式,要我出席,我来摆摆样子就是。”褚民谊又问:“今天有什么活动?”
照道理,像这种日子,外交部是最忙的时候,各国使节觐贺、设宴招待,往往人手不够,还要临时向外借调。但汪记政府成立,除了”满洲国”有一通贺电以外,那一国也不理睬;这自然是很令人难堪的事,不过周隆庠却沉得住气。
“国难期间,一切从简。”他轻描淡写地说。
“那末,我在部里没事了吧?”
“是的。”
“没事我就要走了。”褚民谊说:“以后一切请你跟徐善伯疲劳。”
出了部长室,褚民谊又去看徐良,将私章交给他保管;随后又到各司的办公室去周旋了一番,离去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