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外交官,协助中国情报人员脱出重重樊笼的传奇性经过。
前一天晚上,装了一肚子的本帮馆子的”糟缽头”、”秃肺”;围炉话别时,来了两支海宁洋行的”紫雪糕”,五脏庙就此作怪,一夜起来了十几遍,不但刘德铭本人萎顿不堪,连杨雪瑶亦因睡不安稳,精神大打折扣。
“副司令,”他说:“你这样拉肚子,路上怎么办?我看过两天走吧?”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从日本人那里弄来一个头等包房;今天不走,以后再要就麻烦了。”
“那末,先请个医生来看看?”
“怕时间来不及。”刘德铭说:“你跟白秘书先押了东西上车;我到医生那里去打一针,配几包药,随后就来。”说完,急急又奔往洗手间。
这时小纯阳已经遛过鸟,提着他的两笼画眉回来了;听杨雪瑶说知经过,随即打电话给搬场公司,派车来运行李。电话中特别声明,要来4个小工,因为有两只樟木箱中,装了一万”袁大头”,重有四五百斤,非4个人抬不动。
车到北站,先找副站长;再找站长山本。由于日本宪兵队事先有公事;潘三省又派人跟山本打了招呼,所以特别优待,开了栅门,准卡车直接驶入月台,将两只樟木箱,抬入唯一的一节头等包房,其余行李,照一般的规矩交运。
安排已妥,小纯阳与杨雪瑶在包房中休息等候;到得开车前20分钟,刘德铭赶到了。这天不太冷,而他头戴”三块瓦”的貂皮帽;身披水獭领的狐皮大氅,右手”司的克”,左手大片包,满头大汗地进了包房,一面卸大氅,一面问说:
“洗手间的门开了没有?”
“门是开了;不过黑帽子关照,车不开,洗手间不能用。”
“去他娘的!”刘德铭捞起薄丝棉袍的下摆,直奔洗手间。
“老杨,”送行的小纯阳问:“你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