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着,人家的姑娘也是捧在手心疼了二十几年的,相亲也是蹦着结婚去的,自然要知道男方家的底细,大家索性说开比较好,我们家底可能是薄了些,但孩子绝对是一等一的好。”她又喜欢地看了涂筱柠一眼,“说实话筱柠那天去看我姐姐,她很感动,我也是。”
母亲闻言接了话,“吴老师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表个态。这人一生的三件大事无非就是入学、择业、婚姻,儿女到了年纪,婚姻大事自然是我们操心的事,我们家筱柠,资质平平,优秀压根谈不上,跟她的姓一样,从小就是个糊涂蛋,学习成绩不好,工作也是半吊子,进银行是我跟他爸厚着老脸拖人家帮的忙,也不指望她能挣什么大钱,就想着银行稳定些,找对象说出去也好听,但事实到现在她还只是个没编制的劳务派遣。”母亲看了看她,“人都说养儿防老,可我从未想过让她给我养老,我们给她操了半辈子的心,不求别的,就希望她有个好归宿能幸福。”
这是涂筱柠第一次听母亲在外人面前坦然地讲这些,眼睛竟有些酸涩。
“一个孩子家境固然重要,但人品更重要。”母亲的视线落在纪昱恒身上,“小纪啊,阿姨这人说话直,不管我们以后能不能成为一家人,阿姨今天都要送你一句话。”
“阿姨您请说。”纪昱恒谦卑温煦。
“莫欺少年穷,我赌你是只潜力股。”
这次换涂筱柠陪父亲惊异地看母亲。
徐女士说这话的时候竟带着一丝霸气。
饭局结束后,双方家长均带着笑意,似默认了些什么。
涂筱柠深深叹着气,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你这死丫头,我就说人家怎么老送你回家,还给我死不承认装蒜是吧?”趁着吴老师夫妻不注意,母亲暗暗掐了涂筱柠一把。
涂筱柠吃痛,硬着头皮说,“我是想再等等。”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