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久,一身甲衣的沐英,就迎了上来。
他深深弯腰。
“侯爷怎么来了?”
他从南疆回来之后,就回羽林卫复职了,毕竟如今这个大晋的官职,对于沐家来说很重要,他这个羽林卫的右郎将,也算做的尽职尽责了。
李信笑着把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厮,怎么越来越客气了。”
沐英笑呵呵的站直,低眉道:“不是侯爷教过卑职,在京城里做官,要讲规矩么?”
“那是跟外人,咱们是自己人。”
李信抱着棉服,拎着酒,笑着问道:“王师父在不在?”
“在,怎么不在?”
沐英有些无奈的说道:“这老头最近脾气越来越不好了,前几天卑职去找他喝酒,还被他赶出来了。”
李信摇了摇头,迈步去了羽林卫东院。
这会儿虽然已经不下雪了,但是前几天下的雪还没有化开,天气仍旧很冷,李信拎着两壶烈酒,走到了王老头的班房门口,轻轻敲门。
面无表情的王钟,缓缓打开房门,然后他上下打量了李信一眼,眼神动了动。
“你怎么来了?”
“来请王师父喝酒啊。”
李信提了提手里的两壶酒,放在一边,然后又把两套厚袍子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天气冷了,来给王师父送两件厚衣裳。”
王老头一辈子无儿无女,也没有收徒弟,李信算是他唯一的徒弟。
当然了,这老头在羽林卫里待了三十年,手底下也带过不少人,逢年过节的时候也有人来看他,但是平时的时候毕竟有些孤单。
王钟默默的坐了下来,瞥了李信一眼。
“听说你小子最近忙得很,怎么有空过来看老夫了?”
“不是来看你的。”
李信从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