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了,他来不及回家,而是去了一趟羽林卫大营,把一个校尉营部署在了平南侯府四周,死死地盯住了平南侯府的角落。
然后他开始与董承等人商议,让天目监的人开始查大都督府的那两个都督。
一切事情都忙完了之后,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李信从羽林卫大营里出来,一个人踱步走在大街上。
陈十六跟在他身后牵着马,准备让李信上马,但是靖安侯摇了摇头,选择继续不行。
他绕过了大通坊,来到了秦淮河畔。
如今的秦淮河畔,得意楼依然生意兴隆,甚至比起从前还要兴盛不少。
得意楼的老板,早已经换成了李信。
毕竟他从前那个老板,已经坐上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不能再跟这些腌臜生意有所关联,这桩生意,就被天子送给了李信。
说是送,但是它换去了李信手里两成祝融酒的干股,细算起来,实在是亏到姥姥家了。
李信路过得意楼,连看也没有看一眼,而是径直路过,穿进了秦淮坊的一个巷子里,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小院子门口。
李信缓缓叩门。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在里面怯怯的应门。
“谁呀?”
李信呵呵一笑:“李信。”
少女慌忙开门,对着李信行礼道:“李侯爷。”
她叫萍儿,是崔九娘的丫鬟。
李信笑着说道:“崔姐姐睡了么?”
“还没呢,婢女这就给您叫去。”
“好。”
李信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过了一会儿,褪去了浓妆艳抹,一身青色布衣的崔九娘,迈着步子走了过来,见到李信之后,她神色有些复杂,行礼道:“李侯爷。”
李信恭恭敬敬的说道:“崔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