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总有落下来的一天!”
如果两个人不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这个时候多半还会做一做表面功夫,不会把这些不该说的话统统说出来,但是他们两个彼此都十分了解,再加上承德天子心中怒气难平,直接就把话给说明了。
李慎仍旧跪在地上,叩首道:“臣,多谢陛下暂时不杀之恩。”
承德皇帝毕竟身子不太好,说了这么一会话就有些倦了,他坐回了龙榻上,在手里报了一个暖手炉,然后有些怏怏的看了李慎一眼。
“你父李知节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当初你在京,朕为太子之时,先帝多次与朕说过,要朕寻机会杀了你。”
承德天子闭目道:“朕当初年幼,尚念及旧日情分,不曾动手,及至近年,朝堂争斗日甚,朕意欲在承德朝收拢蜀郡,但即便如此,亦不曾对你动过杀心。”
平南侯跪在地上,低头道:“陛下,事已至此,臣如何分说,陛下也是不会信的,但是陛下应该可以想的明白,如今这个局势,臣大可以不用回到京城来,在蜀郡可以安安稳稳的待时而动,但是臣还是回来了。”
李慎声音低沉:“臣回京城,不为其他,只引颈就戮而已。”
天子冷笑不止:“亏你有脸说出这句话,你要是真愿意死,为何还要朕放李延出京?”
柱国大将军沉默许久,最后低头道:“陛下,李淳可以死,臣也可以死,但是先父留下来的平南军并未犯罪,他们不当死,若臣与李延都在京城里,平南军上下将官,最多五六年,就统统都要死了。”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抛却了那些伪装,说的很坦诚了。
天子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这位跪在地上的柱国大将军:“李慎,你还记不记得你父给你取的表字?”
李慎跪地叩首:“臣记得。”
李慎,字晋臣。
天子低喝道:“你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