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两个校尉营的将官都从驿站里走出来,迎接李信这个老大。
老校尉王钟也从驿站里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眼李信,见李信没有什么事情之后,他心里也松了口气。
这位老校尉,从战场上退下来之后,在羽林卫里厮混了二三十年了,最开始年轻的时候,还有人巴结讨好他,可是后来他年纪越来越大,仍旧还是个校尉,大家见他没了前程,也就很少搭理他了。
最近几年时间,也就李信这个少年人对他还算客气,开口必称师父。
这个有些邋遢,头发花白的老校尉摇了摇头,拉着李信走到驿站院子里的几个石凳子上坐了下来,取出腰里的酒囊塞在李信手里。
“喝几口压压惊。”
李信诧异的看了王钟一眼:“王师父怎么知道我在京城里受惊了?”
王钟瞪了李信一眼:“你那天离开的时候,那样说话,老子还以为你是去京城送死去了,现在虽然没事,不过想来这几天也有了不少波折。”
李信痛快接过他的酒囊,仰头喝了一口。
王钟的酒囊里,装得是劣酒,口感不是很好,但是颇有些辛辣。
老校尉开怀一笑,把自己的酒囊取了回来,塞回自己腰里,然后伸手拍了拍李信的肩膀:“好了,喝口酒找间屋子歇一歇,明天一早咱们还要赶路。”
李信对着这个老校尉点了点头,笑道:“王师父放心,我没事的。”
王钟背负双手,微微弯着腰越走越远:“你这个年纪,不管碰到好事坏事,都可以算是好事。”
片刻之后,王钟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信摇了摇头,在驿站里找了间屋子,倒头就睡。
这几天时间,虽然是有惊无险,不过李信还是耗去了不少心力,这驿站条件虽然简陋,但是他倒也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