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依旧搞不清自己现在是在哪儿,只知道大概是在往西北方向走。
他在中途休息了几次,缓了口气,好消息是之后这一路无论是大股还是小股的苏联部队都没有再碰上,张恒猜测他们现在应该是脱离了交战区了。
他又走了一段时间,感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于是停下了脚步,找到一块儿干净的石头,将身后的蒙面狙击手放在那里。
虽然看不到后者脸上的表情,但是从他灰暗的瞳孔中张恒还是能读出他现在应该很痛苦,腹部的血渍越来越大,之前趴在张恒身上固然方便移动,但是晃动也很厉害,只不过他一直咬着牙没有开口。
眼看暂时安全了他才让某人把他给放下。
张恒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现在两人所处的地方依旧是荒山野岭。
在他原本的预想中,蒙面狙击手应该会指引他找到游击队大本营,再不济也应该可以找到其他同伴,他现在的伤势这么严重,如果不赶紧救治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看后者的样子,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了,要是他死在半路上,就算最后张恒能找到游击队的营地,也只有吃枪子儿的份儿。
他这时候也不顾上危险了,先去捡了点柴火升起一堆火,让蒙面狙击手可以继续保持体温,又煮了点雪水拿到后者面前,蒙面狙击手犹豫了下终于还是解开了脸上的白布面罩。
但她摘下面罩的时候张恒愣了愣,没想到这个枪法精湛又悍不畏死的狙击手竟然是一个金发女孩儿,而且看她的样子恐怕才刚刚成年不久,想到她之前在战场上不断扣动扳机收割生命的冷酷姿态,张恒很难将那一幕和面前这张还显得有些青涩的脸庞联系在一起。
他忽然记起冬季战争时芬兰以300万人口对抗强大的苏联,整个国家的战争动员率还在后来的日本和德国之上,为了把侵略者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