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跟何兆对视一眼,刘二麻子看着落魄,东一顿饥西一顿饱,还有几分口才。何兆起了几分兴趣,“偷鸡摸狗的事情我可没兴趣。”
“这是哪里话,走走走,镇上吃饭去。”-
“这可比戏文上还精彩了,刘二麻子还有这运道,临到头竟然是冤枉的。”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他干得缺德事,自然有神佛保佑。”
“哎哟,作死,什么神佛保佑。那是咱们生产队的政策好,没听说几个大队长一早就知道不是刘二麻子。”
说话的人好像也知道自己口误差点招来祸事,四下看了一圈,大家都埋头挖地的挖地,挑石头的挑石头,压低声音道:“还是何支书家那二小子想的法子,你说他咋长的,成了人精了都。”
“何兆那娃从小我就看他聪明,比他哥只强不弱,说不定有一番大造化呢。”
“屁大造化,十几岁的人了,我家柱子一年挣上百工分,何兆会个啥,支书家里太惯着他了。”
“正常正常,不都爱幺儿嘛。”
“孙老山这事其实也明摆着,婆娘跟人跑了,说了好几个又不成,可不就做出歪门邪道的事来了。”
“哎哟,家里穷的人多了去,咱们河子屯跑的婆娘就一只手数不过来,都不过了不成?”
议论孙叁山那件事情的人不在少数,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生产大队的日子朝着火红的生产目标前进,平常也没什么娱乐,发生个什么稀罕事,传得没完没了。
肖缘听了一耳朵,不大关心,她更在意得是下工的时候看见何进又陪杜明月回去了。心里微微失落,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周家舅舅从山西回来,捎了许多核桃,肖缘跟肖飞欢欢喜喜抬着一大筐回家,何兆跟铁牛正从村子外头回来,迎头碰上。何兆拐了铁牛一下,铁牛不明所以,以为他想吃,就问肖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