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犬吠传至,不远处周仪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牵着狗,飞快跑来。
“别动!小偷?!”
丁山愣了下,连忙扔掉手中的砖头,起身举手道:“不是,我是过路的,见这里倒了房子,这才驻足。大哥,这是您家的房子?”
他再细一看,见对方脑门上还包着隐隐带血的纱布,“大哥,您的脑袋,也是因为它受伤的?”
“过路的?”周仪用火把照了照,警惕道:“这么晚了去哪?”
丁山早就做好了功课。
“去隔壁陆家村。”
“哦……那快走吧,别在我家房子这儿乱动。”周仪道。
“别急着赶人啊,大哥,向您讨口水喝行吗?说起来,这真是您家房子?怎么弄成这样了?”
“被头疯牛顶倒了。”周仪说起这事,还有些心痛模样,见对方好奇地看着他额头,又摇头道:
“我脑袋不是,这是……”
说着,他抬头望天,顿了下,双眼呆滞,忽然噗通一声跪下!
“大哥,你这?”丁山一脸懵逼,为何突然行此大礼啊?
“我没跪你!你看这天上,云彩层层卷卷,隐隐呈巨龙形状,竟是百年难能一见的壶烁气象!跟我跪下,对这龙形云叩拜百次,父神定将赐福我们,让我们自此一帆风顺,不受任何疾病和灾厄困扰!”
疯了吧?天黢黑黢黑的,哪来的云彩跟你层层卷卷还巨龙的?
丁山张大了嘴,茫然地抬头看天,忽然间一晃神,噗通跪下。
……
翌日清晨。
烈阳城,大将军府。
冯墨沉心静气,拳脚如风,嘭嘭击打在身前的木桩上,直到浑身被汗水浸透,才缓缓收拳,吐出口浊气,接过侍女递来的手巾。
“公子,丁山回来了,还受了些伤。”貌美侍女趁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