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戴雨农咆哮的声音传了过来,罗耀下意识的把听筒从耳边往外挪了一下。
戴雨农在电话里把罗耀骂了一通。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挺能说的?”骂完了,戴雨农喘着气质问道。
“主任,学生这不是在听您训示的嘛!”
“训示,你说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就批准了田守山一个人,你怎么跑去电讯处把人家收发科的人拐走了?”
“收发科,没有呀,我今天没去什么收发科?”
“你别给我装蒜,那个温学仁是怎么回事儿?”戴雨农问道。
“您说的是小温呀,他不是在锅炉房工作,跟收发科有啥子关系?”罗耀来了一个装傻充愣,反正他是在锅炉房带走的温学仁,说破大天去,他也不会承认自己知道温学仁是收发科发配锅炉房的。
“温学仁是电讯处收发科的报务员,你不知道吗?”
“啊,是吗?”
电话那头,戴雨农气极反笑,这话说了,鬼都不相信,你要是不知道,会无缘无故的把一个烧锅炉带走?
分明是看上人家了。
“别给我装傻充愣,马上把人给我送回去。”戴雨农在电话里命令道。
“主任,这可不行,我都答应让小温来我这里工作了,安家费都发了!”罗耀道,“就等着明天去电讯处把关系转过来了。”
“啥,你还想把关系转过去?”
“是呀,小温一个烧锅炉的,转个关系应该不难吧?”罗耀道,“再者说,电讯处不会连招个烧锅炉的都找不到吧,也是,这大过年的,确实不好招人,要不这样,您看,我去给他们铲几天煤怎么样,等招到人,我再回来……”
虽然说话那头是戴雨农,可罗耀仍然能够听得到电话那头还有一个人,打这个电话,戴雨农应该不会让外人在场。
而能够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