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公一些。
反正看周公云这样子,似乎也没打算云山雾罩的打机锋,一切都摊开来说,倒也方便。
毕竟房间里就他和周公云两人,这话说出来,也传不进第三个人的耳朵里。
“贺大人,被边缘化的人不意味着没有能力,比如贺大人你就是典型的代表。就像你方才所说的那样,阶级完全固化,使得下层向上攀爬和晋升的渠道近乎于完全封闭。之所以被闲置,往往和自身能力无关,仅仅只是因为没有背景、没有关系。而这……是多么的不公平?”
周公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贺知章的公桌前,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稀少的公文,随手拿起了一些,大致的浏览了下。
接着便笑着继续说道:“督查院危房的修缮申请?几名吏员的私事请假申请?贺大人,像你这般胸中自有丘壑,足以为宰甫、兼济天下的大才,便是用来做这个的吗?这个世界确实从没有绝对的公平,但这个世界也没有所谓的理所当然,贺大人,你一身所学、二十年奋斗,难道最后就是为了蹉跎一生,看着那些远不如你的人窃居高位,将这个国家搞的一片混乱吗?”
“五皇子,既然话都说开了,那臣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如您所说,臣确实心有不甘,臣也一像认为,满朝上下,多是尸位素餐之辈,能和臣相比者,寥寥无几。可那又如何?无论五皇子您,还是其他的什么人,都没有能力改变这个局面。即便臣变成了您的人,又能怎样?除非您有朝一日能坐到那把椅子上,否则所有该维持的局面始终还是会维持下去。”
贺知章苦笑了一声,朝着周公云抱了抱拳,沉声继续道:“臣多谢五皇子看重,只是恕臣直言,五皇子坐上那把椅子的概率……实在是微乎其微。”
说完这些,贺知章只觉得浑身发软,如果不是最近这几个月来的遭遇实在是让他感觉过于憋屈,那么他肯定也是没有勇气将这些话宣之于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