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多想。
文臻听了几句,都在商讨如何对敌西番,以及世家起事的消息也传开了,一时群情激涌,文臻冷眼看着底下脸红脖子粗的群臣,心想看似一个个义愤填膺,其实真说不准里头有多少世家派系的人。
典礼已毕,直接就开始朝会,观礼的人也纷纷退去,文臻看见随便儿跟在德妃身后转身时,对她使了个眼色。
哟,这小子竟然认出来了。还好没有扑过来。
文臻老怀弥慰,又略有怨念——这兔崽子早就认出了自己,竟然没有扑过来!
果然,过不多久,便有宫女惶急来报,称太后病危。
宫女是悄声来报的,但文臻隐约听见,便花容失色,霍然站起,惊道:“太后病危,这如何了得!”
这一声顿时将正在讨论国事的群臣惊着,都去看永嗣帝。永嗣帝脸色微微一变,他并不愿去见太后,但当着群臣的面,本朝又以孝治天下,一句“不去”无论如何不能说,只得下令暂时休朝,自己携了皇后去见太后。
而此时,地下某处,默然静坐良久的永裕帝,忽然身子一倾,喷出了一口血。
晴明惊呼着去扶他,永裕帝按住心口,只觉得心绪烦乱,气血逆涌,连指尖都似有火在烧,他低头看看自己发红的指尖,想着当初放毒药的时候明明说过阵子就好,怎么到现在都没消退,还越来越频繁疼痛颤抖,失眠多梦,连带整个人的精神气都差了许多。
也不仅仅是精神气,炼完药后,确实有一阵子精神百倍,他以为从此便恢复健康,正可以大干几十年,没想到没几天,各种不适便又来了,这种不适和以前的毒病沉疴感觉又不同,说不清哪里不舒服,但就是哪里都不舒服,他询问大师,大师还是说药力化得太急,须得慢慢调养。他虽然半信半疑,但除此之外,自己的武功和真气确实也没受影响,也只得等症状过去。
而此刻他吐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