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借肩膀给我靠靠……”
德妃:“……!!!”
她手足无措地扶着文臻的肩,想要将她拉起来,却不知怎的手就没了力气,一叠声地喊:“文刺史!文大人!文臻!文小臻……”
菊牙翻着白眼转过头去。
舒爽。
恶人还要恶人磨。
没辙了吧?
德妃:“……文小臻!文蛋糕!你这像什么话!你还像个封疆大吏吗!”
文臻软软地靠在她身上,哽咽道:“什么封疆大吏,我不就是你儿子的妻,你的媳妇儿吗?”
德妃忽然便哑了口。
文臻拿下手绢,顺手一抹脸,双臂一伸,抱住了德妃的腰。
德妃顿时又僵硬了。
文臻轻声在她耳边道:“娘娘,你也很想哭吧?那就和我一样,想哭便哭呗。什么封疆大吏,什么六宫宠妃,可都去她妈的吧。咱俩不就是一对爱人受害的苦逼婆媳么?咱俩再不抱头痛哭一场,还能和谁发泄这一腔愤懑呢?忍着又没人给发铁娘子奖章。发泄完了,再该干啥干啥,不是吗?”
德妃肩膀一阵抽搐,文臻把自己哭湿的手绢递过去,德妃一把拍开,抽出自己的手绢,背过身去。
文臻起身,走到一边,凝视窗外那些巨大的,挡住所有光线的金缸。
菊牙悄悄地对她行了个礼。
这是感谢她用这样的方式开解娘娘。
娘娘性情太过倔傲,这些日子,菊牙眼见她滴泪不流,言笑如常,夜里却辗转反侧,彻夜不眠,不禁心急如焚。
再这样下去,娘娘会被自己的心火熬死。
幸亏文姑娘来了。
菊牙之前一直对文臻不以为然,觉得和这宫内外想要爬上宜王殿下床的女子们也没什么区别,顶多聪明些,狡猾些,可这些,宫中女子也不缺。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