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养育的孩子,也未必就差了。
这话便如一个个耳光扇在人家脸上,就差指着鼻子骂人家有娘养没娘教了,偏偏态度谦卑,辞气恳切,说得也无可指摘,大部分父母脸如猪肝,心里已经做好了等下把自家孩子狠狠竹鞭伺候的准备。务必要打到声振屋瓦,让刺史大人消气。也有那些刺头的,不知理的,便去剥孩子衣服,想要抗诉便是说错了话,那也不能打人,但是找来找去,真是一块指甲盖大的伤口都没有。
文臻微笑。
她都不用问,便知道,只要随便儿出手,绝不会给你们留下证据的。
老大微笑。
打架的时候,随便儿面授机宜,如果是女孩,就揪小辫子;如果是男孩,就捏小雀雀,踹屁股蛋儿,捣腋下……总之都是留不下伤痕却叫你痛得嗷嗷叫的阴损地方。
留得下伤痕算我输。
文大人带着娃娃们道完歉,便施施然走了,还没出门槛,身后便响起杀猪般的揍娃声。
一众孩子听得津津有味。
在他们听得最嗨的时候,文臻悠然道:“以暴制暴,莽夫所为。今晚回去大字加一百个。”
哀嚎遍野。
文臻不理。该给他们出的气要出,该给的罚也要罚。难道打人还有理了?
身后,随便儿在和老大咬耳朵:“……帮我写了,回头荔枝干分你两个……不,三个!我好不容易存下来的,这个天气,荔枝干!”
“成!”
老大一手狗爬字,随便儿也一手和他一模一样的狗爬字,怎么学也学不好。但是文臻曾亲眼看见他自己私下算账写的字,相对于他的年龄来说,算得上漂亮。
由此得出结论,这小兔崽子从一开始就故意学老大的字,力保自己的字和老大的字一模一样,以方便老大随时帮他抄书作弊。
这心思,没谁了。
文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