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就打算走了,再多的事她不做了。
然而此时那女子忽然迷迷糊糊地道:“……采桑?”
采桑惊得手一抖,这才仔细去看那女子的脸,轻轻拨开那被汗水泥水血水黏住半边脸的乱发,仔细辨认半晌,她的手越发激烈地颤抖起来。
“……是你?”
……
浇完花后的文臻,看着干了一半的荷塘,微微皱起了眉。
今年的旱灾,看样子是免不了了。
六月的日头已经十分毒辣,她就在花圃里站了一会,就已经汗出如浆,忽然头顶多了一丛荫凉,再转头看见苏训举着伞站在自己身后,一手接过水壶,十分不赞同地道:“大人,浇花这种事,花匠来便好,您莫要被日头晒着了。”
文臻笑了笑,从善如流地跟着他走到廊下,心想很可能快要生产了,不多动动哪里行。
苏训一把她送到廊下,就站到了另一边,刚才伞下那一霎的接近仿佛没发生过,文臻看他一眼,道:“今年注定大旱了,有时候我想,你要是能扭转这没完没了的日头该多好。”
苏训微微一笑,道:“这世上哪有那么神异的能力呢。”
“你的能力不就很是神异吗?”
“老天不会那么仁慈的。”苏训答。
文臻在想这句话到底是答前一句话,还是扭转日头那句话,就听见外头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却是定王的护卫来了,当先一人道:“刺史大人,外头百姓正在举行祈雨仪式,按例湖州军政大员要前往礼拜,定王殿下已经动身去了,传令请刺史大人也到场。”
文臻看看毒辣的日头,慢吞吞起身,苏训立即去点护卫,定王的护卫却拦住了他,道:“我等自会保护刺史大人安全。”
文臻示意苏训不要发作,道:“我换身衣服就来。”
她说换衣服,定王护卫亦步亦趋也跟着,苏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