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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臻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灰蒙蒙的天。
不是阳光不灿烂,只是照不进她的眼眸。
有脚步声接近,文臻听见铁柱的声音:“小真,你醒了吗?我进来了啊。”还没等她回答,就已经大步进了棚子,和衣而睡的文臻还没坐起身,忽听铁柱“咦”了一声,道:“地上怎么有血?小真,你受伤了吗?”
文臻隐约听见干草簌簌一声,忙坐起身,拢在被单里的手狠狠往右边胳膊上一抓,抓裂了之前的炸伤,有黏腻的液体涌出来,她低头,咬牙忍住险些发出的痛叫,嘶嘶地道:“先前翻身时候撞着墙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来给你换药。”
“哪里还有药,又没带干净布条。”
铁柱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笑道:“我有布,你有药,来吧。”
“那便出去换吧。”
文臻在谭边找块石头坐下,伸出胳膊,她胳膊上被炸伤,是林飞白给她包扎的,文臻自己看不见,不知道那包扎手法是军中专用,且包扎得十分平整细致。
铁柱的目光在那包扎处落了一会,随即毫不客气将那包得十分漂亮的布条拆了。
他包扎起来动作就远不如林飞白那般细致讲究了,只是倒也力道合适,不影响动作。
文臻拿起自己的那瓶药,晃了晃,道:“没剩什么了。”随手往草丛里一扔。
铁柱已经采了野果,给她烧了点山泉,还打了只兔子在火上烤,两人吃过简单的早餐,继续赶路。
立火节第二天,会有花亭比巧活动。
和文臻理解中的东堂贵族小姐比刺绣比琴棋书画不同,留山姑娘们比歌舞比蛊术,会选择某处空旷地扎起花亭,获胜的姑娘,会被邀请坐上最巧手的匠人扎的最美的花轿,绕场一圈,预示着她明年将会嫁得好郎君,且会获得祭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