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包括陛下。”
林飞白深吸一口气。
他觉得心惊。
不光是因为文臻的大胆,还因为文臻在这一系列推断中表现出来的清醒犀利,洞察人心。
她最后那段话,几乎揭开了整个朝野的内心。
难怪父帅自从见了她,就十分扼腕,有事没事一天三顿地把他拎出来骂一顿,骂他不争气,骂他没运气,骂他不知争取,生生把这么特别的姑娘给燕绥那家伙抢去了。
也难怪性情疏冷又刚硬的大司空单一令,破例收了文臻为门下,暗中没少为她使力。
她对每个人的分析都如此精准,包括燕绥,林飞白和燕绥恩怨多年,自认为足够了解燕绥,但也想不到如此深切。
也许,燕绥一直就是故意这样的。
所以他选择了唯一能真正看清楚他的文臻。
“既然你不在意,我便放心了。”
说到底,他关心的只是她的情绪而已。
“谁说我不在意?”
“嗯?”
“虽然不会有狗血的指婚,燕绥也不会接受这门亲事。但是不代表我就会看着自己盘子里的肉被人家觊觎。燕绥性子疏懒,不会用太多心力去解决这件事,那就我来吧。”
林飞白盯着她,只觉得心间嫉妒和诧异交织,一片酸苦滋味。
哪怕此刻还在和对方赌气,却依旧没有误会,没有愤怒,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甚至还在筹谋着要帮对方解决。
燕绥何德何能!
“那……需要我帮忙吗?”
文臻听出了这句话里的诚恳,心中升起几分感动,却摇了摇头。
她不接受林飞白的情意,不想给他无谓的希望,但她同样不希望他受任何狗粮的刺激。
外头有人敲门,文臻出去了一下,片刻回来,手里也拿着一封信,笑道:“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