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前面一个院子,是五坛坛主的院子,再后面一排,是百夫们的屋子,一人一间,再后面,是队目的屋子,两人一间,再后面是普通帮众,再后面……”
那坛主忽然卡了壳,文臻看着那些帐篷,道:“这又是谁住的?”
无人答话,凤翩翩神情惊愕。
文臻:“地位最低的普通帮众?”
一片安静。
文臻笑了笑,又回头,走到最前面五坛坛主小院,看了一下,整洁干净,并不腌臜。
然后去百夫的房间看看,差了一点,但也不算脏。
再去队目房间,更脏了一点,但是还能下脚。
最后去普通帮众的房间,文臻一进门,就险些被一地乱扔的袜子亵衣绊了一脚。
地上满是污迹,墙上生着青苔,吃剩的食物胡乱地堆在桌子上,翻倒的杯子还在滴滴答答,床上分不清被褥颜色,臭袜子成堆散发着经年汗液积累发酵后的恐怖气味。
堪比现代那一世体育系男生宿舍。
屋内黑暗,隐约有怪声,文臻好一会儿才看清楚,还有人打着赤膊,裹着脏兮兮的被褥酣然高卧,鼾声震天。
躲在暗处的英文还在奋笔疾书。
“文大人入男子群居私室,见私物裸男无数。”
文臻脸色很难看。
屋内,凤翩翩脸色不知是怒的还是羞的,涨得通红。
她觉得今天挨的耳光实在太多了。
其余人都低头,不敢看文臻表情。
文臻其实倒不是多生气,但是这气味……她觉得自己体内的呕吐之力又要控制不住了。
腰后忽然传来一股热流,抚平了那股翻腾的气息,文臻转头,正看见林飞白一根手指悄悄抵在她腰后。
文臻怔了怔。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脸色不好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