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太子眼光飘来飘去。
燕绥不再说话,跟着太子向前走,却对跟来的中文日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带着人离开。
中文脸色很为难,轻声道:“殿下,在太子的地盘,您不能把人都赶走……”
燕绥脸也不转一下:“要你们何用?仪仗吗?”
习惯了主子毒舌的中文脸色不变:“便是仪仗,也能挡一挡的。”
此时众人已经走到了太子书房,传旨太监已经在香案前等候,那中年太监手中捧着一个盒子,尖声道:“宜王殿下,陛下有旨,需您亲自打开。”
日语一看那盒子,眉头就一皱。
他掌管宜王府上下所有机关之事,一眼就看出那盒子用了极其复杂的密锁,开起来很费工夫。
这是什么重要旨意,需要这样小心保护?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盒子,不管如何精通机关,因为开解方法琐碎复杂,寻常人打不开,精通机关的殿下,也要花上一个时辰。
搞这么复杂的接旨过程,是为了什么?
……
时间回到飞流峰酒酣耳热的那一刻。
汉子们敬完酒之后,文臻又亲自给坛主以上各位高层敬酒,她下手有分寸,态度又和煦,道歉的话也很诚恳,高层们也就一笑而过,毕竟上天梯的规矩,就是一切事天梯了,下了天梯还是兄弟。
飞流峰半山推杯换盏,呼卢喝雉。
山门开的那条缝隙,忽然闪过一条黑影,黑影身形细长柔曼,背后的刀剑如身形一般细长,刀鞘已去,锋刃月下寒光一闪。
随即又一条黑影,又一条……无数黑衣人流水轻烟一般自缝隙掠过,背后刀剑的寒芒连绵如冰河,压下这一天淡泊的月色。
山门口明哨暗哨足有五处,没有一处被惊动。
那些黑衣人掠过岗哨,其中一人肩头一动手一翻,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