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不是要以伤损情况论输赢吗?易铭都没下山。咱们还是可以躺赢。”
“易铭被困在烟囱里,有伤损吗?最后一句说的是,如果到山脚都还活着,唐羡之到了山脚,易铭活着,没毛病啊。”
文臻想了想,果然是这样。
易铭玩了文字游戏。
本应该是“如果都到了山脚且活着。”但她说成了“如果到了山脚且都活着。”条件立即变得不一样了。强调的是活着,而不是都下了山。
而赌约中的另一方,很可能坠入陷阱,执着以为要一起下山才算胜利,以为胜券在握而掉以轻心,就会失却先机。
“那你还不急?”
既然易铭下山已经不是输赢的必要构成条件,那她和燕绥就必须抢在唐羡之前面了。
但唐羡之已经先走,文臻看过了,他走的还是最近的一条路,她追出来,只看见遥遥影子一闪,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
燕绥依旧在笑,那种“鱼唇的人类”的漫不经心表情又来了,看得文臻恼火,用力掐他一把。
掐完忽然想起某人的人鱼线和腰窝,忍不住心中一荡。
而燕绥忽然也荡漾地一把抱起她,往后走。
文臻一怔,前头才是下山的路,后头只有山谷深崖。
倒是有索道的,但是索道连接的是那四峰的半山平台,不是下山的路。
但她信任惯了燕绥,笑嘻嘻抱住了他的脖子。
燕绥一直抱她走到崖边,山风从山谷中卷起,伴随瀑布声啸若吼,燕绥低头看着,面无表情。
文臻闭着眼睛,谷中水汽瞬间湿了她乌黑眉睫,闪烁如碎晶。
燕绥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文臻笑,没有睁眼,懒洋洋唔一声。
“回去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燕绥又取出一个吊环,这回的吊环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