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付得有点累,但这个人本身却是坚定澈亮的,像是高原之上透明笔直的冰川。
除了原先已经被他接纳的那个人,其余任何人的接近和攀援,都注定要一泻千里,头破血流。
人生不需要像小说,没那么多狗血,这一份坚定才最完美难得。
有了这一份坚定,她的陪伴和捍卫才那般心甘情愿酣畅淋漓。
她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花在慢慢开放,像要开满这个天地。
她忽然笑一声,张开双臂,大喊一声:“啊,我来啦——”
一个箭步冲刺,蹭地一下,跳到了燕绥的背上。
燕绥猝不及防,被她撞得险些一个踉跄,又被她因为他踉跄下意识勒紧脖子的手臂险些勒着。
好在他迅速调整了姿势,很熟练地一手将她往上一托,这是之前背她很久养成的习惯。托完之后才觉得好像对她宠惯太过,将她往上一拎,似乎很想把她又这么给拎扔了。
文臻死死抱着他脖子赖着不下来,一口口在他脖子上吹气,“夫君……老公……那口子……杀千刀的!”
燕绥默了一瞬,道:“娘子,老婆,浑家,贱内?”
“采访一下。”浑家文臻往他耳朵里吹,“被众多烂桃花围绕,感想如何?”
燕绥应该是觉得痒的,却一动不动,只将托住她的手往上颠了颠,颠出她一声惊呼,和背上两道柔软的触感,才不怀好意地道:“都是太蠢惹的祸。”
“谁蠢?”
“你说谁蠢?”燕绥斜眼看她,文臻从没想过一道斜飘的眼风也可以诱惑入骨。
着相的人蠢。
自作聪明的人蠢。
看不懂燕绥的人都蠢。
她笑起来,问他:“今晚算我的错,我给你赔罪,你想要什么样的道歉礼物?”
燕绥看她一眼,他向来是万事不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