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活几年,最好离远一点。
两个孩子都跑走了,童邱才有点担心地回头看周堂。
周堂没什么异样,只是不知何时又把苦辛给嚼上了,他脸上还有没擦尽的泥巴,簌簌落在苦辛上,他也不管,咔咔地嚼得响。
童邱看了他一会,最终还是没把那句“你没事吧?”问出口。
有些事是永久镂刻在心上的疤,哪怕被层层伪装包裹,依旧轻轻一动便要流血,对此最大的呵护,便是不去碰它。
半晌他道:“何苦。”
他说的没头没脑,和他多年默契的周堂却听懂了。
周堂嚼了一会,忽然含糊不清地道:“情之一字,最是勉强不来。”
童邱道:“你既然明白,为何还要教飞白努力呢?”
那丫头一看就心志坚毅,绝不是谁努力追逐就会变心,既然注定要收获失望,何必还这么死缠烂打?
“飞白心思坚执,虽不算嘴笨,偏偏情感之事显得又韧又钝,拿不起,也放不下,将来难免要多绊自己几个跟头,更怕……”周堂停住,笑了笑道,“还不如让他多碰几次壁,早些了结了好。这叫……以毒攻毒。”
童邱呵呵一声,显然对他的谬论再次不以为然。
“说不定多碰几次,就情之所至金石为开了呢?那不就赚到一个媳妇了么?”周堂忽然十分神往地道。
童邱回他一声更大的:“呵呵!”
……
次日下午,文臻燕绥跟随段夫人一行终于进入主城。
长川主城早已得了报讯,城门大开,传灯长老亲率长老堂剩余长老和易家族人出城十里迎接,一路上旌旗飘扬,待遇隆重。
跟在车队里的文臻一看这阵仗,便和燕绥咬耳朵,“咱们弄错了吧?这位不是小家族的夫人对不对?”
“是啊,她是易勒石的夫人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