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不像是拟音的问题,倒像是声带受了什么伤还没恢复,带着一点嘶哑,在这午后回旋风雪里,沙沙的,反倒更多一分诱惑的意味。
看来燕绥那一击很重。
对面,隔着风雪,依旧可以看出唐羡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文臻沉默了一下,依旧弯起眼睛,“是或不是,都是你的自由。”
“就这么无所谓吗?”对面的声音并没有被风吹散,“包括对我这个人?”
文臻眉头微挑,唐羡之,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他并不会如此咄咄逼人。
“这不是无所谓,这是无奈。”
“那么,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呢?怪你曾经救我一命吗?”文臻笑了。
但唐羡之已经不停息地问了下去。
“不怪我昌平城外掳走你?”
“不怪我在你们出天京后以毒菇让你中招?”
“不怪我在你初进宫的那一日吹箫引齐云深发疯攻击你?”
“不怪我在你当初被燕绝接进京路上派人在驿站刺杀并陷害你?”
“不怪我当初无名山下曾经想要杀你?”
……
风雪在这一刻都似乎停歇,文臻睁大眼睛,不明白何以现在他竟然说出这一堆话来,她原以为,像他们这样的人,很多事,一辈子都要闷烂在心里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呵呵笑了一声。
“感觉你还没说完,比如驿站吃鸭翅那一晚,你没动杀机吗?比如无名山潭水初遇那一霎,你不想杀我吗?”
“呵。”对面,唐羡之也轻笑了一声,“你果然都知道。”
文臻有些怔忪。
是啊,都知道。
当初无名山下潭水初遇,她抱了他的大腿,当时隔着水波见那仙人风姿,其实,她是有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