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匕首,飞快地对着自己的胸口插了下去。
嗤一声鲜血飞溅,她眉头微微一皱,怕痛地嘶了一声,随即便“大怒”喝道:“何方恶客!敢闯我西川易家!”
易人离在屋顶上大喝,“易铭,你真是寡廉鲜耻!厉笑这般好的女子,你如何能那般折磨她!”
说话间他已经在林飞白接应下越过两重屋顶,易铭也从破洞里追出,一边捂着伤口一边大骂:“胡言乱语!你活得腻味了是吗!为一个女人,竟敢伤我!”
易人离咬牙大喝:“你这禽兽,哪里配得上厉小姐!还敢那样对她,也不怕天打雷劈!”
厉笑的哭声适时响起。
底下的人懵懵懂懂追过来,此时禁不住眼神乱飞,虽然只是寥寥几句话,实在信息太多,简直就是一场足可以编排三天的大戏。
易家新任家主夫人外头有人,这男人还追了过来。
易家新任家主床上有疾,引得新夫人哭叫,老情人愤而出手。
真是……刺激。
刺激到忘记了刚才还沉浸在家主可能是女人的劲爆消息中。
上头易铭奋起直追,却始终和易人离几人差点距离,在一次最接近的时候,她好像“重伤不支”,一个踉跄跌了下去,在跌下去前,她低声道:“往东北方向走,那里竹林后有条夹道,走到尽头左拐有个门,就能出去了。”
顿了顿,她又低声道:“……对她好一点。”
易人离脚步一顿。
被搂在易人离怀里的厉笑,听清了这句话,不禁回头。
她看见易铭半跪着,一手捂着心口,正抬头看她,她身后一轮半圆的月亮,中间明亮而边缘淡薄,她就跪在淡薄和明亮的中间,月光浅浅的掠过来,她的脸也半明半暗,暗处的冷峻,明处的光艳。
她看过来的眼神很远很复杂,也像这月光,看似就在近处,其实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