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看燕绥。
燕绥向来是被人看惯了的,眼角也不给一个,从容地坐着,由着韩小姐一瘸一拐地亲自带人去给他取食。
众人都皱眉,看不惯这骄矜做派,韩小姐的几个丫鬟也在一边,轻轻扯她衣角,道:“小姐,这人虽然生得好相貌,但性子着实不好。可不值当您这般纡尊降贵。”
另一个丫鬟道:“是啊小姐,厅中这许多人瞧着呢。这人这么不识抬举,可别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还有个丫鬟道:“小姐您如何对这人这般另眼相看,也不过相貌好些的绣花枕头罢了。这昌平哪家公子不为您神魂颠倒?何必平白受这人闲气呢,再说人家……有夫人了。”
韩芳音回头看了一眼众人目光之中坦然自若的燕绥,轻轻摇了摇头,道:“不,他没有夫人。”
“小姐你怎么知道?”
“他说有夫人的时候,他那几个护卫,神情很是奇异。显然这夫人是临时杜撰的。”
“那不也是拒绝小姐了吗?您还理他作甚?”
韩芳音掩唇一笑。
“你们呀,就只会看张脸看个脾气。”
丫鬟们再问,她就只笑不答了。
见识浅的丫鬟也好,心思各异的宾客也好,或者只看见容颜,或者只看见脾性,却看不见那人天生的尊贵和气度。
她自幼随父经商,同时主持中馈,既有走南闯北的见识,也有闺中女子的细密。相比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们,她见过太多人和事,自然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看人的技巧。
看见这个男子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必然身份不凡,且一定出身天京。
他那几个护卫,脚下的靴子的滚边,都用的是天京墨锦。
她介绍园中风物,她家这驰名两州的园子,别说入他眼了,连他护卫眼底都是讥诮之色。
有些东西是装不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