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是吗?”
“殿下啊,”文臻笑眯眯地看着他,“您的思路真是广阔。怎么会有人陷害我呢?就好像当日国宴之前有人先给步世子灌饱腹茶一样,那怎么能叫陷害呢?那不过叫更进一步考验啊。”
燕绝好像被针刺了一下,瞬间收声,叉着腿不说话了。
众臣:“……”
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文臻后半句话,已经笑吟吟又接了下去,“……所以今天的也不叫陷害,叫栽赃撒赖。”
“……”
林俞看样子要跳起来了,被姚太尉一把架住,其余众臣脸上神色五颜六色,忽然都觉得,传说里这位和宜王殿下关系不一般,现在看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起来温温柔柔娇娇小小的小女子,说起话来棉花里满满的毒针。
燕绥今日依旧是不说话,但今日的不说话又和以前的不说话不一样。像个老农一样稳稳站在那里,腿微微叉开,双手拢进袖子里,眯着眼睛,浑身都散发着吃软饭汉子一般的满足愉悦懒散气息。
万事都有媳妇顶。
管他朝堂攻讦急。
真好。
半晌,皇帝才终于开口,“文臻。好生说话。有什么冤屈便说明,不必如此拿人戏耍。”
“是。臣不敢轻浮,实在是气不过某些人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文臻向上一礼,道,“罪名既有二,臣便一一辨明。先说乌海撞船以致百姓伤亡一事。”她从袖中抽出一道奏章,一旁的太监便上来拿。
“陛下,这是建州刺史周谦的密奏,委托臣递交御前。其实也不能算是密奏,毕竟同样的内容,周刺史也写了一份,应该已经经由驿站抵达天京,只是不知道为何,那份奏章,似乎并没有被应该看见的人看见。”
一旁,李相怔了怔,偏头吩咐了身边一个文官,是中书省的秘书,那人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