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反应过来那不是自己的血。
这两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她就捏住了那支始终没脱手的毛笔,并且再次翻转机关。
直到听见那声细微的咔哒之声之后,她才心中终于出一口长气。
坑人差点把自己小命坑了!
她一边按机关一边抬头看了一眼,看到旁边一座酒楼之上离开的人影。
然后她一声不吭地倒下去,脖子上一片血。
姑娘我功成身退,后头的更新,笔交给你,你来写。
身边一片脚步杂沓,夹杂着惊叫和属于军士的雄浑的呼喝声。天京巡查司的人,像现代影视剧里的警察一样,永远姗姗来迟。
“无关人等各自让开,无故聚众者以啸聚闹事论处!”
“快传太医!殿下受伤了!闻女官也受伤了!”
“速速入宫禀报陛下!”
“请唐公子,唐小姐留步!”
……
咦,燕绥也受伤了?怎么伤的?被酒楼上埋伏的人伤的?
当时那种情境,按说燕绥怎么都不可能受伤,除非为她挡枪。
刚才那血是他的?
啧啧,这货是歉疚坑了她,将功赎罪吗?
文臻心里反复琢磨着,闭着眼睛装死,有点发愁不知道燕绥伤重不重,本来算好的,假装被刺中脖子后,燕绥一定会接手,帮她把事情给圆了,比如夸大伤势啊,比如栽赃唐慕之啊,但现在燕绥自己受伤了,如果太医来了,看出她脖子上只破了一层油皮怎么办?
正发愁着,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有点熟悉的淡淡气息,似薄荷和天竺混合的气味,微凉却又馥郁,属于燕绥的气息。
文臻的心,忽然便定了定,于是便能从那些纷乱的声音捕捉到了君莫晓的急切声音,易人离的撒泼要靠近的声音,以及闻近檀畏畏缩缩拉住她们的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