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比如她身边还有一只鸟,叼了果子往她手里送,比如那树下,团团围坐了一圈小动物,猫猫狗狗,连肥兔子都有。
这场景按说应该有些萌,但听着这曲折幽复的哨声,看着那女子如夜一般黑而深的眸子,文臻没来由的总觉得有些诡异。
然后她去看燕绥的反应——三更半夜有女人对着他屋子吹哨这种事,当事人不会不知道吧?宜王府不可能没有护卫,护卫也没出来一个,很明显这不是第一次发生吧?
那就是夜夜都有人对着他屋子吹哨咯?
文臻的脑子里忽然掠过校园青春狗血剧里的在女生集体宿舍楼下唱歌的惨绿少年。
性别对调,评论过万系列啊……
燕绥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连嫌弃都没有,只事不关己一般点评:“真是吹得越来越难听了。”
“她吹的是什么?”
“《求凤》”
文臻长长地、长长地、哦了一声。
这个曲子她听说过哟。
说的是热烈大胆的少女勇敢追求青梅竹马却十分腼腆的俊俏儿郎,最后终成眷属的美好故事呢。
然鹅,她看看燕绥,俊俏是有的,比俊俏还俊俏,但,腼腆?
“好听吗?”她笑眯眯问,“经常听见吗?”
燕绥瞟她一眼,“你在吃醋?吃醋我就回答你。”
“是哟是哟,我就是在吃醋,你瞧瞧你,一个没看紧,都有人半夜宿舍楼下……哦不王府门口吹哨求爱了,说好要做人家的小甜甜的呢?”
小甜甜把她毫不甜蜜地扯了个跟斗,以此表示对她油嘴滑舌的惩罚。
哨声还在继续,燕绥带着她,绕了一个弯,风一般地从自家屋子隔壁过了。
将那逐渐变得怨气丛生曲调诡异的哨声,远远抛在身后。
两条人影消失在夜幕中。
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