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腐烂成了漆黑的一片,完全看不出原来是什么东西了。
我们打开门,进到了里屋。
屋子里面,除了积了灰的厚厚的灰尘以外,所有的布置一切如常,就像是主人突然离开了这里,遗忘了这个家一般。
在北面的柜子上,青花瓷的胆瓶里面还插着鸡毛掸子。在炕上,还放着针线笸箩。在火炕上面还有一个枕头,枕头上面,甚至还留着主人躺上去的凹痕!
我随手掀开了柜子,在柜子里面,用包袱皮整整齐齐包裹着一些棉衣之类的衣物。
“完全没有逃难的迹象,”我回头对大家说道:“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村子里面的村民,都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难的!”
“这屋子里面,其他的地方没有异常情况。”我对大家说道:“除了这个!”
大家跟着我的手抬头一看,我用手指着的,是炕上面的墙上,贴着的一幅年画。
这幅年画上面,画的是一家人,从田地里劳作完毕,然后在傍晚回家的情景。
画上的一家四口人,全都是精神饱满,面带笑容。画上那个当家的男人扛着锄头,边上应该是他的媳妇儿,含着笑对男人说着什么,在她的手里面,还牵着一头肥硕的耕牛。
他的大儿子赶着成群的绵羊,而小儿子正笑呵呵坐在那头牛的牛背上。这副年画上画的,完全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这张年画的下面,还印有一行字:“日本之兴,即满洲之兴。”
看内容就知道,这是一副典型的伪满洲国时期的年画。
看来这个岛上相对闭塞,即使到了解放战争时期,这幅日伪时期的年画,还依然挂在墙上。
想来发生惨案的那个时候,东北才刚刚从日本人手里解放了一两年,这种伪满留下的痕迹,当时也很多,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所以我说的异常,并不是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