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阿隐,你说得有理。”
无论是安抚人心,还是分化耿家的势力,君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还可以安抚简王府,简直就是一石二鸟。
皇帝望着卫国公府的方向,心情大好地笑了,明朗的笑声随风散去。
自从耿海死了后,皇帝觉得如释重负,过去这几个月的郁结也一扫而空,这些日子以来,皇帝晚上睡得安稳得很,整个人精神奕奕。
御书房门口的两个小內侍虽然不知道皇帝和岑隐之前说了什么,却都知道皇帝刚刚去了卫国公府吊唁。
见皇帝大笑不已,两个小內侍都把头伏得更低了,只觉得那笑声中透着一丝冷意,两人好像是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似的,透心得凉。
伴君如伴虎啊。
皇帝收回了目光,一边转身朝御书房内走去,一边挥了挥手道:“阿隐,你先去忙吧。”
“是,皇上。”岑隐站在石阶下,目送皇帝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的锦帘一起一落,皇帝那颀长的身影就消失了,岑隐还静立在那里,看着那道微微摇晃的门帘,红艳似血染的薄唇慢慢地翘了起来。
那两个小內侍恭送皇帝进了御书房,这才刚抬起头,就看到了岑隐那妖魅的笑脸,吓得心头咯噔一下,又连忙低下了头去,心里反反复复地对自己嘀咕着:他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岑隐转过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皇宫,他身上黑色地披风随着风肆意翻飞着。
这一次,他去了东厂。
那个阴暗不见天日的地牢。
耿海还在同一间牢房里,可是他的境况却与四天前迥然不同了。
他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整个人削瘦如柴,双臂大张地被钉在了十字形的木桩上,那粗大的铁钉钉穿了他的琵琶骨,身上布满了一道道的鞭痕、刀伤,伤口渗出的鲜血将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