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帐帘在半空中微微晃荡着,簌簌作响。
“端木大姑娘,四姑娘,”岑隐微微一笑,昳丽的脸庞在橘黄色的烛光映衬下闪着珍珠般的光泽,“天色不早,我就不打扰了。”
此刻夕阳早已完全落下,外面一片漆黑与宁静,只有低低的虫鸣声偶尔似近还远地传来。
封炎依依不舍地看着端木绯,真想再多留一会儿,可是现在天色已晚,他再待下去,也有些不合适了,只能也出声告辞。
送走了岑隐和封炎后,姐妹俩又回了帐子,端木纭颇有感触地对着端木绯又感慨了一番。
“蓁蓁,东厂的人真好啊,帮我们找到了小八!”
“可惜外人对东厂多有误解,照我看,那日东厂搜了烟波阁,那定然也是事出有因,否则皇上最后怎会反而罚了耶律琛呢!”
端木绯听着只能微笑以对,眼神却是有些复杂,总觉得姐姐似乎在“某一条路上”一去不回头了。
“姑娘,奴婢给小八铺好窝了!”
随着紫藤的一句话,帐子里的姑娘们围着蔫巴巴的小八哥忙忙碌碌起来。
蠢鸟这次遭了大罪,端木绯也顾不上骂它了,姐妹俩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了填满了干草的竹篾里,围着小家伙好一阵嘘寒问暖。
小八哥彻底地蔫了下来,在竹篾里缩成一团,既不叫,也不出来见人。
端木绯起初还以为它是痛的,等当晚涵星带着一堆鸟食来探望它时,它一下子从篮子跳出来,躲到了竹篾后,非要把包扎得鼓鼓的右翅膀藏起来时,端木绯才明白,它这是嫌自己丑,见不得人呢!
端木绯和端木纭交换了一个眼神,姐妹俩皆是“噗嗤”地笑了出来,于是小八哥更受伤了。
为了弥补小八哥受伤的心灵,涵星急忙把带来的鸟食全都上贡给了它。
第二日,端木纭又给它缝了一个绣有竹叶的小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