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伸手作请。
接着,他们便一起下了楼,去了隔壁的敞厅就坐。
不一会儿,戏台上的锣鼓敲响,胡琴嗯呀,一个扮相俊美的小生就粉墨登场,嗓音清脆圆润宽厚,引得几位夫人鼓掌喝彩,一片热闹喧哗。
乍一看似乎刚才的风波已经过去了,雨过天晴,但庑廊上的有些夫人却是心不在焉,心里还在想着玄静观主的事,目光不由看向原本赵夫人的座位。
在开戏前,赵夫人已经借口“身子不适”告辞了。
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赵夫人又怎么还待得下去!
玄静观主在京城成名已久,这些大大小小的府邸少有没与她打过交道的,去道观做个道场,请她上门看看风水、开个光什么的,那还都是小事,她还知道一些后宅不可告人的阴私,牵过不少“良缘”……
渐渐地,有的人几乎是有些坐立不安了。
一折戏后,周夫人就提出告辞,紧接着,就又有几位夫人陆续离开,这才唱了三折戏,庑廊上的座位已经空了至少三分之一。
气氛再回不去玄静观主没来之前的热闹与喜气,不时有女眷交头接耳地讨论着那些离开的夫人。
自己好好的寿宴就这样被彻底破坏了,贺氏面上一直微微笑着,但心却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贺氏也不蠢,她回过神来后,就猜到今天这一出是怎么回事了!
纭丫头若真被送去道观祈福对谁最有利呢?答案呼之欲出。
她捧起粉彩茶盅,眼角不着痕迹地盯着身旁的唐氏,半垂的眼帘下,闪过一抹不快。
而唐氏现在心中也有点乱,既不甘,又担忧,还有忐忑,她下意识地捏住了手中的帕子。
她塞了三千两银子给那玄静观主,如今那玄静观主变成一条人人喊打的落水狗……若是对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到处乱说话,那么自己可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