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也冷着脸。
许非不以为意,刚要拿画板,冯裤子忽然凑过来,“来,我搭把手……”
大家出了会议室,各自回屋。
许非回到自己的桌子一坐,就感觉到众人对自己的态度变化。
技术科的头儿毕建君没说什么,但往这边看的次数明显增多。对面的冯裤子更是张着嘴,几次欲言又止。
其余几个则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讨论的主题显然是自己——可能怕自己听不到,时不时飞出几个词,故意往这边飘。
甭管什么单位,总有几个这样的同事。人家一说点什么,表现的稍微高调,就变得阴阳怪气,其实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尤其你一新来的,在会上咣咣砸场子,一副指点江山的姿态,更不遭人待见。
“哈……”
许老师打了个呵欠,浑不在意。
我是奔着野猪圈来的,别试了试真章,发现特么的原来是瓷器店,一撞就碎,那就没意思了。
“哎,小许!”
冯裤子在对面酝酿半响,终于开了口。
“怎么了?”
“那个,你刚才发言有稿子没?”
“有份草稿。”
“能不能借我看看?”
“在家呢,明儿给你带来。”
“好嘞!”
冯裤子咧出一口烂牙。
他觉得许非讲的那些东西特别棒,不说醍醐灌顶,也是大有启发,特想交流交流,可又怕被人说自己跟对方走的近。
“哎,还有我呢,借我也瞅瞅。”
赵宝钢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
“那我复印两份吧,也别借来借去的了。”
“那敢情好,先谢过啊!”
偌大的中心,只有这俩人表示对发言稿感兴趣。
有时候,一个人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