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州小部落出身,然后在飞龙院宥州分院主事养马的,只是因为前方打了起来,一时无人可用,这才在军司中临时充当了使者,如何晓得这般军国大事?
当然了,放在平常,他很乐意巴结嵬名仁礼,但现在又如何?
二则,这教练使既然来替合达传话,必然跟合达有牵连……当然了,横山七州内恐怕没几个人跟合达没牵连,便是他这个宥州飞龙院的主事也跟合达长子有点关联……但问题在于,舒王殿下如何便能将察哥关于合达的军令当着对方面说出来?
使者既然不语,一旁教练使却是大惊,直接在官署厅中地面上叩首:“末将只是曾为合达统军多年下属,昨夜又恰好值守,被他唤去传话而已,不知道晋王有军令……”
嵬名仁礼见到此人不但不做逼迫,反而主动退让,一面稍作释然,一面却又因为种种消息心中焦虑惶恐悲切难耐,便干脆挥手示意此人下去。
而此人起身离去,使者望着那名指挥使,却是心中忽然乱跳起来。
无他,此时此刻,使者方才回过神来,继而忽然醒悟,这名指挥使之所以如此老实,俨然是因为他并不知道兴庆府已经被宋人攻下,也不知道国主父子失去消息,甚至都还不知道嵬名察哥已经率主力进发灵州了。
否则如何这般惶恐?
实际上,这个时候,宥州城以东,只有他和面前的舒王嵬名仁礼知道这些讯息……这是个优势,但这个优势怕是到了明天便没有了,他又得是那个宋人戏剧中的弼马温了,甚至连弼马温怕是都做不得。
因为明天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所有的消息,而到时候西夏的大局还能撑住吗?
现在兴庆府的消息没传开,国主的威势还罩着所有人呢,萧合达的儿子就敢造反,那等消息传开,那些横山部落头人、眼前的指挥使这种人,还会犹豫吗?
于是乎,鬼使神差一般,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