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寿保泰军司位置特殊……此处固然是兴庆府西南门户,但却地理复杂,北面、西面皆是黄河不说,军司四角还全都环山,西北零波山、西南柔狼山、东北唯精山、东南杀牛岭,你不是关西人,不晓得此处利害……西夏人在此放上三千之众,便足以挡住我们三万精兵,这也是西夏人专门在此地设置一个军司的缘故。”
“但若能趁此良机取之。”岳飞眯起眼睛对道。“便可握兴庆府一处门户,待耶律大石至河西,我等出此处与契丹人夹河向北,则兴庆府便无余念了……”
“道理是对的。”曲端坦诚颔首。“可若一时拿不下呢?岳节度,我不是说不能去取,非只如此,不瞒节度,我这几日也一度有此念,但怕只怕不能速取此处,反而徒劳为契丹人做嫁衣裳……若我是耶律大石,来到此处河西地界,见节度正辛苦用兵黄河对岸,自家干脆趁机顺河西直扑兴庆府又如何?此战不能让契丹人占尽便宜。所以,还是去取卓罗城,占一片河西之地最好。”
岳飞缓缓摇头:“曲都统,我问你,若是咱们十日后到了卓罗城下,结果城头是契丹人的旗帜,又该如何?”
曲端终于怔住。
且说,整场军议,其实只有两个人有真正的议事权力……一个是岳飞,一个是曲端。
岳飞的权威来自于官职、身份,来自于朝廷中枢与官家,曲端的权威来自于他西军二十年资历与都统身份……其余种种,包括王德、刘錡、李世辅三人在这二人面前根本不够看。
所以,一旦岳飞将曲端问住,事情便终于变得简单起来。
“耶律大石这般厉害吗?”曲端怔了许久,方才反问。“十日后便打到了兰州?不到三十日,打穿了两千里?”
“不知道。”岳飞坦诚以对。“但正如曲都统之前所言,此时怎么说怎么有道理……快的、慢的;好的、坏的,都要放在心里……官家将此处局势托付给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