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郑太后去明道宫,韦太后留在东京……”
“……”
“……”
就这样,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是咬牙定下了许多大逆不道之策,但说来说去,却又只是些停留在口头上的预备言语罢了。
“抛开弑父那种极端之论,我倒是觉得,官家有意使议和不能成多些。”赵鼎花了许久方才平复掉自己那些暴论带来的心跳。
“刘豫?”张浚脱口而出,俨然早就想到这里。
“这是最明显一处。”赵鼎认真应声。
“确实。”张浚感慨道。“官家强调先将二圣无条件送还,再以京东五郡为主要条件议和,本身就明显有拖延时间之态,然后又坐视议和一事闹大,应该是想让刘豫自己警醒,主动来攻……若是这般,议和自然不成,官家既能继续持北伐姿态,又能与主和众人一个交代……要不,咱们也配合官家拖延一下?”
“话虽如此,可此计太过浅薄……你想,咱们都是上来便有所猜度,便是李中丞也当场提醒官家,不要循小道。”赵鼎稍作提醒。“我以为这般行径,不似官家作为。”
“但官家也没有应下李中丞言语。”张浚依旧坚持己见。“可见官家最起码是存了顺势而为之心的。”
“这倒也是。”赵鼎也蹙额颔首,却又忽然想起一事。“但看乌林答贊谟的意思,金人那边似乎也并不以为意?”
“或许是自大惯了?”张浚也皱起眉头。
“不管他,眼下来看,官家意图,最极端乃是要等二圣南归,便弑父杀兄;最随意,乃是要引诱刘豫主动来攻……可我以为,官家既不至于如此为私愤而弃大局,也不至于如此寄希望于这种旁门左道。”赵鼎幽幽叹道。“还是中间多一些。”
“中间又是什么?”张浚摇头不止。“明明有一言而决的气力,却还是许了议和,然后却又暗中知会军